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30章 「裝模作樣」 “你裝殘疾不也裝得挺似模似樣?”

關燈
第30章 「裝模作樣」 “你裝殘疾不也裝得挺似模似樣?”

咚、咚、咚。

心跳在寂靜的夜色中是那麽清晰可聞, 杜沁然有種強烈又莫名的預感,有些事情即將發生。

她說不上來具體的感受,只知道自己好像成了皮影戲裏的木偶, 被人架著手腳, 隔著一層幕布看著看著這並不清晰的世界。

她腳下生根地站在原地, 心跳快到了從未想過的速度。

可就在這時,齒輪開始轉動, 熟悉的磨合聲蓋過了她的心跳。

——密室門在杜沁然面前緩緩打開。

密室的主人為什麽又要放她進去了?

裏面等待她的又是什麽?

杜沁然絲毫不知道她到底應該怎麽做, 但走到了這一步,她能做的只有硬著頭皮賭一把。

杜沁然深吸了口氣, 再次沿著幽藍鬼火照亮的樓梯間一路向下, 再次站在了那扇冷冰冰的鐵門前。

上頭結著細密厚重的蜘蛛網, 似乎預示著密室的陰森和可怖。

但這一次杜沁然沒有猶豫,徑直推開了那扇門。

言淩似乎看起來更萎靡了些, 身上鞭痕交錯,褐紅色幹涸的血印子又被新滲出的鮮血覆蓋。

他看向杜沁然的目光帶著潑天的涼意,譏諷地道:“你這次又想從我嘴裏撬出些什麽?”

杜沁然一句廢話也不說, 抿著唇上前就幫他解鐵鏈。

纖白的指尖觸及如嬰兒手腕一般粗的鐵鏈, 來回翻了下,卻見鐵鏈壓根就是鎖死的, 毫無間隙地扣在言淩手腕上。

“你......”

“閉嘴。”

時間緊迫,爭分奪秒之下, 杜沁然根本沒有時間浪費,當即面色不善地打斷了言淩。

她此刻也不再憂慮言淩會不會跟她走的問題了。

走仍有一線生機,不走就只有呆在這兒被密室主人困死的命運。

但凡是個頭腦清晰的正常人, 都會做出識時務的、符合她心意的選擇。

只是這鐵鏈卻不是那麽好解的, 杜沁然又走到了密室石壁側, 迅速掃視了一圈固定鐵鏈的地方。

是釘死的。

除非石壁寸寸開裂,否則絕無可能被解開。

杜沁然皺著眉又走回了言淩身邊,拎起鐵鏈一邊琢磨它的閉環,一邊對言淩道:“太師府走火,現在場面慌亂,等會兒我救你出去後,你就沿著後門走。我說清楚了嗎?”

杜沁然低著頭,言淩怔怔看著秀氣的眉眼,低聲問:“你為什麽幫我?”

杜沁然最煩在忙的時候還被問這種無意義的問題,加重了語氣反問道:“聽沒聽懂?回答我的問題。”

言淩按耐下心頭一籮筐的話,遂點頭:“聽懂了。”

杜沁然見他說懂了便不再搭理他了。

初次見面,杜沁然還覺得言淩給她的感覺和謝景澄有些像。

如今,她要萬分悔痛地收回這句話。

每次杜沁然想做什麽事需要謝景澄打配合時,只需一個眼神,無須多言,謝景澄便能頓時理解她的意思。

她先前還以為是謝景澄和她心有靈犀,如今想來卻是他在向下兼容。

謝景澄的確配得上“多智近妖”這個詞。

恐怖如斯。

反觀言淩,杜沁然上次就覺得他和電視劇裏的話癆反派似的,每次都會問很多沒有意義的問題。

白瞎了他那副妖冶動人的相貌,這智商完全配不上他的皮囊啊。

就這智商,幼年時居然和謝景澄並稱封城雙傑,杜沁然都忍不住得懷疑言淩從小到大是不是只有外表長了,腦子一直停留在八九歲那年。

頗有一種花瓶的感覺。

譬如此時此刻,杜沁然對著這鐵鏈手忙腳亂,言淩卻絲毫沒有爭分奪秒的自覺,猶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 在哪兒見過?”

杜沁然:不是,他有病吧!

這種青梅竹馬相認環節就不能等一等嗎,沒看到她正忙著嗎!

不幫忙一起研究鐵鏈就算了,還擱這兒跟她侃天,他是肩負什麽必須在密室裏和她相認的KPI嗎!!!

杜沁然幹脆把鐵鏈一扔,看向言淩吸了口氣,語速極快道:“我們倆幼年時期是青梅竹馬,兩家離得近你經常和我一起玩兒,我還開玩笑說以後要嫁給你做夫人,給了你半塊鴛鴦玉佩做信物。後來你家被抄了,我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活得好好的,一次意外讓我闖進了我養父林太師的書房密室裏,看到了你。現在我要救你出去,之後我倆分道揚鑣。現在你可以閉嘴了嗎?”

她如今可算是理解系統之前為什麽對她不耐煩了。

這就像是成年人跟嬰兒說話。

成年人:“來跟我念,一加一等於二。”

嬰兒:“阿巴阿巴?”

成年人:“二,它等於二!”

嬰兒:“瑪卡巴卡?”

想象一下,把嬰兒替換成一個年歲差不多的、心智健全的人,是不是突然就火大了?

杜沁然發誓,她以後再也不嫌棄統子姐態度不好了。

言淩就這麽怔怔看著她,半晌沒說話,似乎是信息量太大還在消化。

杜沁然也不等他的回覆,拎起鐵鏈十分煩躁地甩了一下。

而後它碎了。

它、碎、了。

就像是一塊超薄小餅幹一樣,喀嚓一下就斷成了好幾半。

杜沁然人都傻了。

啊..... 這......

言淩也沈默了,不敢置信地活動了下被解放的那只手,有些茫然:“就這麽斷了?”

杜沁然呆了一秒後,立刻反應過來,哢哢哢三下把他手腳上的鐵鏈都掰開了,而後拉開密室門對他道:“走!”

言淩果然也不再磨蹭,要跟上時卻因久被囚/禁血液不流通,踉蹌了下,往杜沁然懷裏跌。

杜沁然下意識躲閃,等反應過來後想去攙扶言淩時卻為時已晚,他匍匐著摔倒在地,微微擡眸眸光濕潤地仰望著她:“你能扶我一下嗎?”

杜沁然被他語氣中隱約的委屈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是故意躲的,純粹是下意識的反應。

她連忙隔著衣物拉著言淩的衣袖,助他起身。

靠近的那一刻,杜沁然卻在言淩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香氣,忍不住嗅了下,很清淺又有些甜。

可對被囚的人而言,過於精致的香氣。

當下,杜沁然雖覺得詭異但也無心多問,跟像攙老奶奶過馬路一樣,把言淩半扶半拽地拉出了密室。

言淩一步步走上臺階,通過書房大開的房門看到外面隱約的火光,駐足輕嘆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外面的毫無拘束了。”

清瘦脆弱的美男身著血衣,眼角淚痣在混合著火光的月色下顯得格外魅/惑,這本該是極有沖擊力的一幕,就像是糅合了仙境與地獄的兩種氣質。

像聖潔者墮凡,帶著令人心顫的美感。

但杜沁然卻油鹽不進,在旁邊涼颼颼地道:“你再磨蹭磨蹭,很快就又要感受不到你的無拘無束了。”

言淩似是沒想到杜沁然絲毫不為他所動,正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見杜沁然取出隨身攜帶的荷包,從裏頭把面額大的銀票都拿了出來,只餘一些碎銀子。

言淩生出纖長又沾血的指尖想去拿銀票,卻見杜沁然眼疾手快地把銀票往自己衣袖裏一塞,把荷包放入了他的掌心:“這些銀子夠你活過這陣子了,之後就自求多福吧。”

杜沁然絲毫沒意識到言淩怪異的表情,伸出手繼續指給他看:“看到那個門了嗎?你等會兒就從那裏出去,附近有客棧啊、成衣鋪什麽的,你自個兒去找找。”

言淩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頗有些錯愕地開口道:“你指的是...... 那個狗洞?”

她管狗洞叫後門?

杜沁然有些疑惑地反問:“有什麽問題嗎?”

言淩指了指自己,支吾了半晌:“...... 你讓我去鉆狗洞?”

即使言淩此刻身著並不完好的血色白衣,卻絲毫無損他完美俊逸的容貌。

微紅的眼尾和眼角的淚痣,為他添上了幾分惹人憐惜的易碎,楚楚動人。

這幅如天上神仙般的容顏,如果去爬狗洞......

畫面太美。

杜沁然卻儼然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畢竟生死關頭,誰還管形象啊餵!

眼見火患已有平息之兆,杜沁然連忙催著言淩,推搡著他往狗洞走:“搞快點,楞著幹嘛?快逃啊!”

言淩被她強迫著往前走,有片刻的語塞:“我...... 堂堂君子怎能......”

杜沁然可不慣著他這“君子之風”,手下用巧勁麻利地把他往下一壓,便要把他塞進洞口。

“等等!”眼見杜沁然是動真格的,言淩有些慌了,側眸無措地看向她:“我還有句話想與你說。”

杜沁然忍耐地望著他:“限你在十個字內說完。”

言淩目光柔和地看向她,眸光閃爍,仿佛裝著萬千螢火蟲,光影波瀾得攝人心魄。

“你如今住在何處?”

杜沁然:?

???

他浪費這寶貴的時間,就是為了問這句沒有營養的話?

杜沁然急著把這尊大佛送走,無心與他再做糾纏,言簡意賅道:“太尉府。”

而後把言淩的頭一按,往狗洞裏一塞,再毫不留情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等她終於料理完言淩後,松了一大口氣,拍了拍手滿身輕松地轉過身。

而後,杜沁然目光凝住了。

只見不遠處,謝景澄坐於輪椅,背後是漆黑的夜色和泛著冷光的滿月。

他就這麽靜靜看著她。

不知已經來了多久。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看到了多少?

他有沒有看到被她送走的“野男人”言淩?

杜沁然思緒萬千,心頭大亂,大腦瘋狂運轉著該怎麽為自己脫責。

半晌後,謝景澄先行動了。

他操縱著輪椅緩慢上前,一點點地逼近她,仿佛無法逆流的漲潮般覆過她的小腿、小腹、咽喉,帶來陣陣壓迫感。

謝景澄眼眸漆黑如墨,比夜色更深,面上是杜沁然從未見過的冷意,和濃濃的失望。

“夫人,”謝景澄嗓音帶著無法掩飾的疲倦,“你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杜沁然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語塞。

月色下,兩人一站一坐,分明她才是那個在更高位面的,卻被迫著壓彎了脖頸,向他低頭。

她能說些什麽?

解釋?有什麽能解釋的?

杜沁然直覺自己現在的思維很亂,她需要一點時間組織自己的語言。

半晌後,杜沁然輕輕垂下眼睫,濃密纖直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神色,輕聲道:“夫君,能否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原原本本地盡數告訴你。”

謝景澄凝視著她顫抖的睫毛,從中窺見了杜沁然的慌亂,和她也許無意又也許刻意流露出來的柔弱。

他想,自己的這位夫人真的很狡猾,她太懂得利用外表優勢令人放下戒心。

如此惡劣,又如此令人心軟。

謝景澄心底清楚,她也許又是裝的,但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仍是無法拒絕她。

他只能順著她的心意,說出她想聽的答案。

“好,待明日歸府之後,我期盼聽到夫人的答覆。”

太尉府。

杜沁然和謝景澄先後下了馬車,一前一後目不斜視地入了府。

反應比較慢的阿墨剛咧開嘴想笑,結果發現自家公子和自家夫人雙雙冷著臉,全程無眼神接觸。

他緩緩隨著他們的步伐轉過頭,張大了嘴,楞楞問阿紙:“公子是惹夫人生氣了嗎?”

隨著兩人一同從太師府回來的阿紙照舊是面無表情的,抱著劍撇了眼阿墨,硬邦邦道:“不知道。”

阿墨想了想,又擡頭問他:“夫人和公子是冷戰了嗎?”

阿紙依舊還是那三個字:“不知道。”

阿墨哭喪著臉:“完了完了,真的冷戰了。公子究竟做了什麽啊!”

阿紙:?

所以阿墨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是吧。

阿墨正焦慮到一半,忽而又想到一件事,連忙拍了拍阿紙嚴肅道:“德聖翁主今日要住進府裏了是嗎?”

阿紙:“...... 不知道。”

阿墨倒吸一口涼氣,儼然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蓋棺定論:“夫人這是吃醋了!”

而這頭,杜沁然回到攬月居後,坐在榻上懊惱地揉了揉臉。

唉,怎麽辦,撒謊好難。

就在她仍在糾結等會兒要怎麽狡辯時,卻聽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敲響了。

杜沁然放下手坐直身,揚聲道:“進。”

“夫人,喝碗燕窩吧。”端著托盤的阿墨把碗往桌上放下後,卻也沒走,抱著托盤躊躇著欲言又止。

杜沁然見他一直偷看自己,幹脆走到桌邊坐下,喝了口燕窩後道:“怎麽了?”

阿墨頗有些惆悵,猶猶豫豫道:“夫人,公子心裏有你。”

杜沁然:?

阿墨想了想又慢吞吞補充道:“且只有你。”

杜沁然:“然後呢?”

阿墨嘆了口氣,開口時語氣有些沈重:“公子自七歲伴聖時落下殘疾後,便不愛出門了,也不願和人打交道。公子不說,可誰都看得出他並不快樂。”

“直到後來,夫人你出現了。”阿墨擡起頭,目光炯炯然地看向杜沁然。

阿墨神色虔誠又專註,杜沁然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試探地接了下半句經典臺詞:“公子他已經許久不曾這樣笑過了?”

阿墨神色一振:“正是!”

...... 不愧是霸總小說的經典臺詞,在這兒都沒出現。

杜沁然完全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功勞,也許謝景澄他就是生性不愛笑呢。

“說吧。”杜沁然咬了口燕窩裏的杏仁片,“這番話是誰教你的?”

實在不像是呆呆萌萌的乖寶寶阿墨能想得出來的。

阿墨果然很老實:“阿硯說的。”

杜沁然“哦”了聲。

想來他們也發現自己和謝景澄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誤以為他們倆在置氣。

事實上,在幾個時辰前,他們倆的確是在慪氣。

自昨晚在後門處被謝景澄撞見後,兩人沈默地回了房,除了必要的交流外也沒再開口說些什麽。

剪了火燭後,杜沁然輾轉反側,卻也不知能跟謝景澄說些什麽。

謝景澄想必原本也心裏悶著氣,一直忍著沒和她說話,見杜沁然跟煎魚似的翻來覆去後,謝景澄最終無奈地輕嘆了口氣。

“睡吧,夫人。”謝景澄側身面向她,眼眸在黑夜裏依舊是蕩著一池溫柔的春水。

杜沁然側躺著和謝景澄對視,有些悶悶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說罷,她也沒等謝景澄的答覆,又或是謝景澄這一刻說的任何字眼都會吹散她的沖動。

她一鼓作氣地小幅度支起身,趁著謝景澄還沒反應過來前,湊上前蜻蜓點水地親了下他高挺的鼻梁。

她用氣音迅速對他說了句“晚安”,輕.薄完他後知後覺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翻身背對著謝景澄閉上了眼,眼皮下的眼珠卻仍在亂轉。

半晌後,她聽到身後似是傳來了輕輕一聲笑,謝景澄把被子蓋上了她的肩上,也輕聲回應了句:“晚安。”

所以,杜沁然現在不搭理謝景澄只有一小部分是因為昨晚的那件事,更多的卻是主動後的尷尬。

要知道,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一個異性誒!

謝景澄自然也看破了她那點別別扭扭的情緒,回來的馬車上也體貼地一言不發,只是非常有眼色地在她喝完茶後再次為她斟上。

可阿墨他們不知道,此刻還在盡力緩和公子夫人之間的關系,甚至不惜替他們公子賣慘來了。

不知情的阿墨還有些戰戰兢兢的,又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雖然德聖翁主今日就要住進府裏了,但.......”

“誰?你說誰?”杜沁然拔高的嗓音裏都帶著顫,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她今天就要來了?”

嗚嗚嗚嗚她好害怕!

阿墨也是個坦誠的,點了點頭道:“所以我才與夫人說這些。”

“...... 難怪。”杜沁然雙眼無神,連燕窩都不喝了,滿臉麻木道:“放心吧,我會好好對謝景澄。”

阿墨想說的是:夫人,公子真的很愛你,他沒有你活不了的!你不要生他氣了嚶嚶嚶。

可杜沁然聽到耳朵裏,就成了:夫人,公子真的很愛你,他沒有你活不了的!你不要被外面的野女人拐跑了嚶嚶嚶。

盡管兩人的理解大相徑庭,卻陰差陽錯地達成了共識。

就在此刻,攬月居外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至近,隨著一聲嘹亮的馬鳴,德聖翁主閃亮登場。

杜沁然聽到馬匹聲就心裏一顫,生怕馬匹會把她那片嬌貴的花卉園給踏壞了。

拜托,這種花花草草可是比她還值錢啊!

她連忙迎了出去,卻見德聖翁主雖然看著大大咧咧,卻特地細心地避開了那片花卉,把呵著熱氣的馬匹拴在了樹上。

看著自家價值千金的花卉們都還茍延殘喘著,杜沁然頓時松了一口氣,下一刻聽到德聖翁主的話時又忍不住想要掐自己的人中。

“喲,還特地來院子門口迎我啊?看來你可真是想我想得緊呢。”德聖翁主烏發高高束起,一身騎裝分外颯美,小皮鞭隨意敲著掌心,微歪著頭笑看她。

德聖翁主身姿挺拔,肩膀線條又分外流暢,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烈焰紅的交領處露出的脖頸細長。

她是很典型的鯰魚系長相,這麽笑著睨人時頗有種慵懶又旖旎的美感。

杜沁然居然有片刻的動搖:該死的,姐姐好美!!!

她對帥哥已經快免疫了,但是美女姐姐誰不愛啊嗚嗚嗚。

就在此刻,聞聲而來的謝景澄也來到了攬月居門口,三人視線相碰,有一絲詭異的尷尬。

謝景澄微微移開目光,溫和客氣地對德聖翁主道:“翁主荏苒,太尉府蓬蓽生輝,不勝榮幸。如有怠慢之處,還望翁主多多海涵。”

德聖翁主毫不客氣地嗆聲道:“你是挺怠慢的,給我安排的什麽破廂房?”

杜沁然弱弱舉手:“是我安排的......”

德聖翁主翻臉如翻書,話音一轉:“廂房本身沒什麽毛病,挺好的,只是那個風水和我的八字有些沖。”

杜沁然思忖片刻,轉而虛心問道:“那翁主你想要住在哪兒呢?我來安排。”

德聖翁主絲毫不見外地挽上了杜沁然的手,眨了眨眼:“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嗎?”

杜沁然:“啊...... 這......”

是不是進度條有點太快了?

正在她猶豫著需不需要矜持一會兒再答應時,在旁被她們忽略的謝景澄溫潤地打斷了她們。

他嗓音溫溫和和,清潤又禮貌:“德聖翁主,在下還沒死呢。”

德聖翁主“嘖”了聲:“我知道,不然我就不問了,直接住進來便是。”

她再次把謝景澄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繼續轉頭,眼眸亮亮地攻略杜沁然:“天吶,你夫君好兇哦。如果我是你的夫君,我一定不舍得兇你。”

杜沁然被這一口茶香熏得暈頭轉向,當下就想給德聖翁主搬枕頭讓她睡進來。

謝景澄額上青筋亂跳,忍耐著溫聲道:“在下有事與翁主相商,可否借一步說話?”

德聖翁主撇他一眼,不太情願地勉強應道:“行吧,看在你是我心肝兒的夫君面上,我給你一炷香的功夫。”

兩人離去之前,謝景澄當著德聖翁主的面,對杜沁然笑道:“夫人今晚等我。”

杜沁然隨意地擺了擺手:嘖,這男的好心機。

德聖翁主不甘示弱,朝杜沁然又眨了眨眼:“我們也晚上見哦。”

杜沁然溫柔一笑:“好的。”

美女姐姐真的好颯好美好好看!

兩人就這麽依依不舍地前後腳離開了攬月居。

進入書房後,兩人雙雙斂了神色,不覆方才在杜沁然面前的那副和善樣。

謝景澄慢條斯理地滾著輪椅,繞到書桌後停下,似笑非笑地轉過身直視德聖翁主:“翁主這戲癮倒是一如既往地足。”

德聖翁主在謝景澄對面坐下,將皮鞭往黑檀木桌案上一擱,昂起下巴,示意了下他“殘廢”的雙腿。

她眉毛一挑:“彼此彼此。”

“你這身有殘疾的病秧子,不也裝得挺似模似樣?”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8-15 21:05:13~2023-08-16 19:4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貳貳叁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